而已经26岁的犇犇,算是数据标注员里的大佬了因为他的工资足足有四五千,之前他做过厨师,进过工厂

  直到2017年12月初有人邀请他做数据标注工作室,他才杀进了这个领域,犇犇说这里氛围挺好,他们一边标一边聊天,时间一点都不难熬

  就是吧……容易眼干眼涩,然后每月要还4700块的房贷

  一发工资,工资……

  Duang!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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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与这些人更不一样的还是聋哑人小袁,他是少有的全职做数据标注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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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一为老师 右一位小袁

  他是一位换过40份工作的聋哑人之前在餐厅、奶粉厂打过工因为交流困难所以频频被辞退

  当然,被辞了40次的小袁,从没有说放弃直到她遇到了“数据标注员”才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因为聋哑人只能靠眼睛生活,对视觉信号更敏感,所以他们标注得更快,精准度更高。

  小袁说很庆幸自己在人工智能领域成为了数据标注员从而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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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为这份工作而自豪的小吴

  他只有22岁刚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差点没把眼睛看瞎了而他们与小伙伴之间也会互称“画框的”

  


  那时一个人一天要画几百个框,以至于后来走在路上看什么东西都想画个框把它框住。

  

  后来接到百度无人车的项目后他们从来不敢相信像这种高精尖的东西还能跟他们这些“画框的”  扯上关系不过当小吴看到自己接过项目里的无人驾驶汽车在美国的硅谷跑,在乌镇的世界互联网大会跑,他才激动地说道:“看,也许那就是我之前标注过的”

  那种感觉,就像一不小心踩到了时代潮流的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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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项目经理胡定祥都说,没有我们人工智能背后的人工,这个人工智能它永远都智能不起来

  人工智能的起点在小镇年轻人的指尖,它的背后是像小志、犇犇小袁、小吴这样的  几十万“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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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相关从业者爆料一般数据标注的工作都会由上游人工智能公司交给中游的数据加工公司然后分包给下游小公司小作坊或者“散兵游勇”这些外包江湖门派众多,良莠不齐

  从业者之间都是这样打招呼:你是发包方还是外包方,经过这么多的层层转包,更进一步压低利润,最后把锅盖到数据标注员的头上,进一步造成了他们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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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包、廉价、无技术

  社会下游人群,流水线、又苦又累,这种工作就好比上世纪80年代的来料加工

  大工厂可以,家庭作坊也可以,大家有没有意识到这挺有科技感的数据标注员不就跟建筑工人一模一样嘛???而做数据标注的人自己也调侃道,我们就是从父辈的建筑工地搬迁到了现在的智能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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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这片“智能工地”上不光有数据标注员,还有语音录播员,图片数据提供者,人工翻译同传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