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猫的窝

图1：对东南亚公众和精英的民调结果概括

国家层面的数据提供了有价值的见解。数据显示，美国的整体影响力优势自去年以来有所下降。最可能的解释是加沙冲突的最新发展。在穆斯林人口占多数的文莱、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民众的倾向从美国转向了中国。美国面临的一个关键问题是，这种变化是否只是对美国支持以色列的暂时反应，还是像美国在伊拉克战争和全球反恐战争后持续的负面看法那样，是一种更长期的趋势。

至于软实力投射问题，目前仅对部分国家的精英意见进行了调查，情况显得更为复杂。中国和美国在这一领域都没有明显的优势。然而，如果将美国的盟友视为一个整体，他们确实占据了优势。在所有提供数据的国家中，受访者要么认为日本是领先的软实力国家，要么认为日本与中国不相上下，只有新加坡和越南是例外。

就教育问题而言，没有精英群体倾向于将中国作为首选的教育目的地。在东南亚的四个大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泰国和越南——如果不考虑成本，受访者更倾向于选择美国作为教育目的地。然而，当美国不是首选时，澳大利亚和英国这样的西方关键盟友也很受欢迎。但一旦考虑到成本和可行性，出国留学去向性的实际情况就变得更加复杂。总体而言，在中国的东南亚留学生人数依然多于美国。

▍文莱

（一）公众和精英态度

新加坡尤索夫伊萨东南亚研究所（Yusof Ishak Institute，ISEAS）的调查显示，文莱精英对中国的支持逐年增加。在2024年的调查中，70%的受访者在面对假设的区域选择时倾向选择中国，相比2023年的55%有所上升。然而，对哪个国家在地区中拥有更多影响力的看法则较为分歧。2024年调查显示，20%的受访者认为美国具有最大的政治和战略影响力，较前一年的13%有所增加，而40%认为中国在东南亚的政治和战略地位更为重要，低于2023年的45%。

表1-文莱精英的态度

在经济影响力方面，64%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是最具经济影响力的国家，较前一年的44%上升；选择美国的仅有8%，略高于2023年的7%。东亚东盟经济研究中心（FPCI-ERIA）调查则显示81%的文莱人认为中国对东盟的经济影响力最大，而选择美国的仅为6%。

在软实力方面，45%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最具影响力，远超16%的选择美国者。对于社会文化影响，63%的人选择了日本，远高于选择中国（17%）和美国（14%）的比例。

（二）出国留学去向

对于教育选择，2023年ISEAS调查发现，15%的文莱精英希望将美国作为奖学金的首选目的地，7%选择中国，而36%选择了英国。

2019至2023年，文莱向美国派遣了174名学生，2022年这些国际学生的经济影响估计为100万美元。在2022-23学年，46%的文莱学生攻读本科，37%攻读研究生，2%为非学位课程，15%参与了在美国的“选择性实习培训”（OPT）。中国近年来没有公开文莱学生在华留学的数据。

（三）经济指标

2022年文莱与美国的双边货物贸易额为4.13亿美元，占文莱当年贸易总额的不到2%，较2021年的2.3亿美元增加，但低于2020年的3.73亿美元。与中国的贸易额则达到30多亿美元，占文莱总贸易额的13%，相比2021年的28亿美元和2020年的18亿美元稳步上升。

▍柬埔寨

（一）公众和精英的态度

根据2023年盖洛普调查，柬埔寨公众对美国的净支持率为57分，而对中国的净支持率为15分。

在ISEAS的2024年《东南亚现状调查》中，约55%的柬埔寨受访者选择美国作为主要大国，较2023年的73%有所下降。2024年，20%的精英认为美国是该地区最重要的政治和战略力量，略高于2023年的18%。相对而言，53%的精英认为中国在政治和安全方面更具影响力，较2023年的72%有所下降。FPCI-ERIA调查显示，59%的受访者认为美国在区域政治和安全事务中占主导地位，而34%选择了中国。

表2-柬埔寨精英的态度

对于经济影响力，ISEAS调查显示，60%的柬埔寨受访者认为中国是东南亚的主导经济力量，而FPCI-ERIA调查则显示约75%的受访者选择中国作为经济事务中最具影响力的国家。

然而，42%的受访者认为日本是该地区领先的软实力国家。与此同时，在被问及哪个国家拥有最大的社会文化影响力时，45%选择了日本，31%选择了中国，12%选择了美国。

（二）出国留学去向

柬埔寨精英在教育目的地的选择上更倾向于美国而非中国。18%的柬埔寨受访者的首选是美国，只有2%选择了中国，另有32%选择了澳大利亚。

从2019年至2023年，柬埔寨向美国派遣了约3800名学生。在2022-2023学年，57%的在校学生攻读本科课程，13%攻读研究生课程，23%为非学位课程，7%参与OPT计划。中国近年来未公开柬埔寨学生在华留学的数据。

（三）经济指标

2022年，柬埔寨与美国的双边货物贸易额为93亿美元，占柬埔寨当年总贸易额的18%。这一数字较2021年的78亿美元和2020年的56亿美元有所上升。中国与柬埔寨的贸易额为117亿美元，占柬埔寨总贸易额的23%，较2021年的112亿美元和2020年的82亿美元有所增加。

▍印度尼西亚

（一）公众和精英的态度  

根据2023年盖洛普调查，印尼公众对美国的净支持率为-18分，对中国的净支持率为-24分，显示出美国在公众舆论中的相对优势。然而，相关民调已有近三年历史，未能反映加沙战争对印尼舆论的最新影响，因此对美国相较于中国的较高支持度的结论可信度有所降低。

ISEAS调查显示，印尼精英对大国的看法也有所变化。2024年，只有27%的受访者选择美国作为主要战略伙伴，显著低于2023年的46%。与此同时，33%的精英认为中国是该地区的主要战略力量，而2023年为30%。此外，FPCI-ERIA的调查显示，56%的印尼受访者认为美国在东盟的政治和安全影响力最大，30%选择中国。

表3-印尼精英的态度

在软实力投射方面，36%的印尼受访者选择了中国，而只有14%选择了美国。同时，43%的受访者认为日本是该地区的领先软实力国家。此外，49%的受访者认为日本在东盟的社会文化影响力最大，而有26%选择了中国，14%选择了美国。 

（二）出国留学去向  

虽然印尼精英对美国的教育目的地偏好仍然显著，但只有22%选择美国，远高于4%选择中国。

2019至2023年间，印尼向美国派出了约32,780名学生，2022年带来的经济影响估计为2.86亿美元。在2022-2023学年，52%的印尼学生在本科阶段学习，26%在研究生阶段学习，3%在非学位阶段学习，19%参与OPT就业计划。相比之下，2018年约15,050名印尼学生在中国学习。

（三）经济指标 

2022年印尼与美国的双边商品贸易额为399亿美元，占印尼当年贸易总量的8%，较2021年的371亿美元和2020年的273亿美元有所增长。相对而言，中国与印尼的贸易额为1337亿美元，占印尼总贸易的25%，显著高于2021年的1100亿美元和2020年的714亿美元。

▍老挝

（一）公众和精英的态度

2023年盖洛普调查显示，在老挝受访者中，美国的净支持率为8分，中国则为2分。中美两国难分胜负。ISEAS的调查显示，71%的老挝精英如果必须在中美之间做出选择，会倾向于中国，这一比例较2023年的41%显著上升。ISEAS调查还发现，只有15%的老挝精英认为美国是该地区最重要的政治和战略力量，而64%认为中国更为重要。FPCI-ERIA调查显示，43%的老挝受访者认为中国对东盟的政治和安全影响力最大，31%认为是美国。

表4-老挝精英的态度

在经济影响力方面，ISEAS调查中78%的老挝受访者认为中国是主要经济力量，而只有8%认为是美国。FPCI-ERIA调查进一步表明，46%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在该地区的软实力最强，但在社会文化影响力方面，48%选择了日本，23%选择了中国，15%选择了美国。

（二）出国留学去向  

2019年至2023年期间，老挝向美国派出了468名学生。在2022-23学年，约64%的在读学生为本科生，24%为研究生，6%为非学位课程学生，6%参与OPT就业计划。作为对比，2018年约14,645名老挝学生在中国就读。

▍马来西亚

（一）公众和精英的态度

皮尤的调查显示，马来西亚公众在2024年对中国的好感度达到64%，高于对美国的35%。这一趋势相较于2022年有所上升，当时对中国的好感度为60%，对美国的为44%。盖洛普的调查则显示，美国在2023年的净支持率为-5分，而中国为7分。

在2024年ISEAS的调查中，75%的马来西亚战略精英选择了中国，远超2023年的55%。与此同时，43%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是该地区主要的政治和战略力量，相较于2023年的36%有所增加，而美国的影响力从34%降至24%。FPCI-ERIA的调查结果则显示，51%的受访者认为美国在该地区的政治和安全影响力最大，而37%选择中国。

表5-马来西亚精英的态度

经济方面，67%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是主要经济力量，较2023年的65%有所上升。相反，仅有9%的人认为美国是东南亚的主要经济力量，低于2023年的14%。在软实力方面，37%的受访者认为中国的影响力最强，而23%选择了美国。社会文化影响力方面，43%的人认为日本的影响力最大，29%选择中国，17%选择美国。

（二）出国留学去向

马来西亚精英在选择教育目的地时略微偏向美国而非中国。关于大学奖学金的国家，16%选择了美国，6%选择了中国，25%选择了英国。

从2019年至2023年，马来西亚向美国派遣了22,197名学生，2022年国际学生的经济影响估计为1.84亿美元。在2022-23学年，54%的学生为本科生，21%为研究生，1%为非学位生，24%参与了OPT。相比之下，2018年有9,479名马来西亚学生在中国学习。

（三）经济指标

2022年，马来西亚与美国的双边货物贸易额为609亿美元，占马来西亚总贸易额的9%。这一数字高于2021年的524亿美元和2020年的426亿美元。同年，中国与马来西亚的贸易额为1105亿美元，占总贸易额的约17%，较2021年的1016亿美元和2020年的788亿美元有所增加。

▍缅甸

（一）公众和精英的态度  

2023年盖洛普调查显示，缅甸公众对美国的净支持率为48分，而对中国则为-8分。2024年ISEAS的调查显示，58%的缅甸受访者更倾向于美国，较2023年的68%有所下降。选择中国的受访者增至42%，2023年为32%。

然而，缅甸精英对两国的态度可能与普通公众不同。大约33%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是该地区主要的政治和战略力量，较2023年的50%下降；43%认为中国是主要力量，稍微高于2023年的40%。在政治和安全影响力方面，约50%的缅甸受访者认为美国在该地区的影响最大，而42%选择了中国。

表6-缅甸精英的态度

鉴于中国对缅甸的经济参与规模，2024年ISEAS调查显示，60%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是该地区的主要经济力量，而仅有20%选择了美国。在2023年，72%的受访者选择了中国作为该地区的主要经济力量，仅有14%选择了美国。这些发现与FPCI-ERIA调查的结果一致。

关于软实力，32%的缅甸受访者选择了中国，而仅有24%选择了美国。同时，35%的受访者认为日本是该地区的主要软实力国家。同样，关于最大的社会文化影响时，34%的受访者选择了日本，28%选择了中国，23%选择了美国。

（二）出国留学去向  

缅甸精英在教育目的地的选择上明显偏向美国。关于大学奖学金的首选国家，45%的受访者选择了美国，而仅有4%选择了中国。

2019年至2023年，缅甸向美国派遣了7948名学生。在2022-23学年，71%的缅甸学生在攻读本科课程，16%在攻读研究生课程，3%在非学位课程，10%参与OPT就业项目。

（三）经济指标 

2022年，缅甸与美国的双边商品贸易额为9.32亿美元，占缅甸当年贸易总量的3%。这一数据较2021年的8亿美元有所增加，但低于2020年的13亿美元。与此同时，中国与缅甸的贸易额为93亿美元，占缅甸总贸易量的约27%。这一数字较2021年的87亿美元有所上升，但低于2020年的119亿美元。

▍菲律宾

（一）公众和精英的态度

根据皮尤2024年的调查，菲律宾公众普遍偏好美国而非中国。调查显示，约74%的受访者对美国持正面看法，而对中国持正面看法的仅为34%。与2019年的数据相比，这一比例略有下降。当时，80%的受访者对美国表示好感，而42%对中国持正面态度。盖洛普2023年的调查进一步证实了这一趋势。美国的净支持度为42分，而中国的净支持度为-48分，显示出菲律宾公众对美国的明显偏好。

在精英层面，ISEAS的调查显示，2024年83%的菲律宾精英选择了美国，虽然较2023年的79%略有下降，但仍表明对美国的偏好。与此相反，2023年11月至12月由Amador Research Services进行的调查显示，77%的战略精英认为菲律宾应与美国加强合作，而中国未被列入前十位的选择中。同时，59%的受访者认为菲律宾不应加强与中国的安全伙伴关系，仅10%选择了美国。

表7-菲律宾精英的态度

ISEAS调查还发现，43%的菲律宾受访者认为美国是该地区主要的政治和战略力量，与2023年的44%相近。而20%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是主要的战略力量，较2022年的30%有所下降。FPCI-ERIA调查结果也显示，70%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是该地区主要的政治和安全影响力，22%选择了中国。

在经济影响力方面，ISEAS调查中31%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是主要的经济力量，低于2023年的36%。而28%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是主要经济力量，较2023年的26%有所上升。FPCI-ERIA调查结果显示，47%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在经济上对该地区的影响最大，19%选择了美国。

关于软实力，FPCI-ERIA调查发现15%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在该地区的软实力最强，而32%认为是美国，44%选择了日本。对于东盟地区的社会文化影响力，40%的受访者认为日本影响最大，24%选择了中国，25%选择了美国。

（二）出国留学去向

2023年东南亚现状调查中，菲律宾精英显著偏好美国作为教育目的地。26%的受访者表示，如果获得大学奖学金，他们会优先选择美国，仅1%选择了中国。

2019年至2023年间，菲律宾向美国派遣了13,655名学生，2022年其国际学生的经济影响约为1.31亿美元。在2022–23学年，约47%的学生为本科生，38%为研究生，2%为非学位生，14%参与了OPT就业计划。

（三）经济指标

2022年菲律宾与美国的双边商品贸易额为222亿美元，占菲律宾当年贸易总额的10%。这一数据较2021年的201亿美元和2020年的174亿美元有所上升。与此同时，中国与菲律宾的贸易额为408亿美元，占中国当年贸易总额的约18%。这一数据较2021年的408亿美元和2020年的319亿美元稳定增长。

▍新加坡 

（一）公众和精英的态度  

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新加坡公众对中国的看法略优于美国。2024年，67%的受访者对中国持正面看法，而对美国持正面看法的比例为48%。这一趋势与2022年基本一致。盖洛普2023年的调查显示，新加坡受访者对美国的净支持率为-16分，而中国为2分。

与公众观点不同的是，新加坡精英对两国的态度有所不同。根据2024年ISEAS的调查，62%的新加坡精英愿意选择美国，较2023年持平。在政治和战略重要性方面，39%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是该地区主要的政治和战略力量，高于2023年的33%。与此同时，37%选择美国，较2023年的48%显著下降。在经济影响力方面，60%的ISEAS调查受访者认为中国是亚洲主要经济力量，低于2023年的71%。相比之下，选择美国作为主要经济力量的仅21%，高于2023年的14%。FPCI-ERIA调查结果显示，75%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是该地区主要经济影响力，18%选择美国。 

表8-新加坡精英的态度

在软实力方面，FPCI-ERIA调查发现，34%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在该地区具有最强软实力，而30%选择美国。对于社会文化影响力，34%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最具影响力，日本和美国分别为27%和26%。此外，2023年东南亚现状调查显示，新加坡精英偏好美国作为教育目的地，27%选择美国，12%选择中国，而30%选择英国。

（二）出国留学去向  

新加坡精英在教育方面偏好美国而非中国。关于大学奖学金的首选国家，27%的新加坡受访者选择了美国，12%选择了中国，而30%选择了英国。

从2019年至2023年，新加坡共向美国派遣了18,468名学生，2022年国际学生的经济贡献估计为1.87亿美元。2022-23学年中，约36%的学生在本科阶段，35%在研究生阶段，9%在非学位阶段，20%参与了OPT就业项目。

（三）经济指标 

2022年新加坡与美国的双边商品贸易额达到969亿美元，占新加坡当年贸易总额的10%。这一数据较2021年的798亿美元和2020年的754亿美元有所增长。与此同时，新加坡与中国的贸易额为1270亿美元，占中国当年总贸易额的约13%，较2021年的1223亿美元和2020年的987亿美元有所增加。

▍泰国

（一）公众与精英的态度

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泰国公众对中国和美国的看法几乎相等。2024年，约80%的泰国受访者对中国持正面看法，而77%对美国持正面看法。盖洛普2023年的调查发现，泰国受访者对美国的净支持评分为19分，而对中国的净支持评分为12分。在大国冲突情况下，8%的受访者支持美国，6%支持中国，而86%选择中立。

经济关系方面，泰国人对中国的看法较为积极。在问及泰国从每个国家获得的三种主要利益时，92%选择中国的投资和贸易，86%选择中国的旅游；而美国分别为75%和58%。当被问及每个国家对泰国未来的重要性时，56%认为中国非常重要，36%认为有些重要，而美国为37%和46%。调查还显示，66%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在亚洲的影响力最大，22%认为是美国。

表9-泰国精英的态度

ISEAS的调查显示，2024年约52%的泰国精英在假设的情境下选择了中国，显示出对中国的倾斜。相较于2023年数据（中国为46%，美国为36%），2024年58%的泰国精英认为中国是主要的政治和战略力量，而只有23%选择美国。FPCI-ERIA的调查则显示，72%的泰国精英认为美国在政治和安全领域影响最大，25%选择中国。

在经济影响方面，71%的ISEAS受访者认为中国是主要的经济力量，较2023年略有下降，而11%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是主要的经济力量，略有上升。FPCI-ERIA调查显示，77%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在经济上最具影响力，9%认为是美国。

在软实力方面，34%的泰国受访者认为中国在该地区的软实力最强，15%认为是美国，47%认为是日本。社会文化影响方面，中国和日本的选项各占35%，美国为21%。

（二）出国留学去向

泰国人对在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而非中国学习有明确偏好。当询问受访者是否会推荐朋友和家人在不同国家学习时，78%选择了美国，69%选择了中国。英国以85%排名第一，其次是澳大利亚81%。

在2019至2023年间，泰国向美国派遣了23,650名学生，2022年的国际学生经济影响估计为2.22亿美元。2022-23学年，41%的学生为本科生，37%为研究生，6%为非学位生，16%参加了OPT就业项目。对比之下，2018年有28,608名泰国学生在中国学习。

（三）经济指标

2022年泰国与美国的双边商品贸易额为655亿美元，占泰国当年贸易总额的11%。这一数据较2021年的558亿美元和2020年的495亿美元有所增长。2022年中国与泰国的贸易额为1052亿美元，占泰国当年贸易总额的约18%，比2021年的1030亿美元和2020年的796亿美元有所增加。

（一）公众舆论和精英观点

2023年盖洛普调查显示，越南公众对美国的净支持度为47分，而对中国则为-45分。ISEAS的数据表明，在2024年调查中，79%的越南精英选择了美国，较2023年的78%有所上升。中国被约46%的受访者认定为该地区的主要政治和战略力量，低于2023年的52%；而只有21%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是主要力量，比2023年的27%有所下降。相反，FPCI-ERIA调查显示，57%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在政治和安全领域影响最大，41%认为是美国。

表10-越南精英的态度

经济方面，53%的ISEAS调查受访者认为中国是该地区的主要经济力量，较2023年的69%有所下降，而仅11%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是主要经济力量。FPCI-ERIA调查中，53%的人认为中国是主要经济影响力，35%选择美国。关于软实力和社会文化影响，38%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具有最强的软实力，30%认为是美国；51%认为中国对东盟的社会文化影响最大，27%选择日本，15%选择美国。

（二）出国留学去向

在教育方面，2023年调查显示，大多数越南精英（39%）会选择美国作为教育目的地，仅3%选择中国。

2019至2023年间，越南共向美国派遣了88,586名学生，预计2022年的国际学生经济影响为8.16亿美元。2022-23学年，65%的在读学生为本科生，17%为研究生，3%为非学位生，15%参加了OPT就业项目。相比之下，2018年越南在中国的学生人数为11,299人。

（三）经济指标

2022年越南与美国的双边货物贸易额为1239亿美元，占越南全年贸易总额的17%。这一数据高于2021年的1115亿美元和2020年的908亿美元。同时，2022年中国与越南的双边贸易额为1753亿美元，占中国总贸易额的约24%。这一数字较2021年的1658亿美元和2020年的1331亿美元持续增长。

▍对美国的政策建议

东南亚地区正处在中美战略竞争的焦点位置，这要求华盛顿不仅要加深与各国政府的联系，更要加大公共外交的力度，以赢得当地民众的心。尽管美国在高等教育领域享有盛誉，但东南亚学生选择赴美留学的人数仍不及英国和澳大利亚等其他目的地。若能降低留学的经济门槛，缩短签证等待时间，并解决其他可能的障碍，美国便有望成为东南亚学生的首选留学地，从而在该地区赢得关键的软实力优势。

与我们之前的研究所得相符，民意调查显示美国在大多数东南亚国家中的受欢迎程度仍高于中国。这种普遍的偏好是美国的一大优势，有助于美国在一系列议题上争取各国政府的支持，或至少避免它们因与中国结盟而损害美国利益。然而，过去一年，由于加沙战争等事件，美国在东南亚部分地区，特别是穆斯林占多数的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形象受到了负面影响，其优势有所减弱。

虽然东南亚普遍认为美国和中国是该地区的主要战略和经济力量，但调查显示，像日本这样的第三国在软实力的投射上往往更为有效。这一发现凸显了美国需要改进其软实力战略，以便与日本、韩国等在东南亚拥有深厚社会和文化影响力的国家形成互补。

美国必须更加关注东南亚精英和公众的看法，并调整其参与策略，以更好地满足区域国家的需求和期望，特别是在软实力和人际交往方面。美中在东南亚的战略竞争将部分取决于美国是否能够抓住机遇，积极倾听并有效互动，制定并实施一个能够增强并利用其软实力和规范优势的议程。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SdOBIBRqG61eBoX_jqSCBA